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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好久不見,好酒不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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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好久不見,好酒不見

瑞安宮,徐貪墨看向窗外,葉子開始泛紅變黃。

房門外頭一群宮女太監靜默的站在原地。

周宣搖搖晃晃的從那長廊走出,他額頭冒汗,他的後背發涼,他看著那門,他想要上前推開,卻用不出力來,而在那外頭,所有的宮女和太監也都冷漠的看著。

周宣無力的倒向木門。

聽到木門打開的聲音,徐貪墨轉過身去,就見到倒在地上的周宣。

徐貪墨見狀很是快速的上前,他抱起周宣。

周宣閉著眼,他不敢睜開眼來,他的手死死的攥緊徐貪墨的衣袖問道:“你是徐墨嗎!?告訴我,我怕。”

徐墨?!

徐貪墨眉頭跳動:“徐墨是誰不認識啊!對了,為什麽周宣問自己是不是徐墨,難道自己之前用過這樣的化名!?”

就在徐貪墨還在瞎想的時候,那在外頭的宮女太監便也是突然離去。

徐貪墨看著門外宮女太監離去的身影,再伸出頭來看向門外。

是太後的背影。

難道,這一切都和太後有著關系?

主城,石墻高壘,木門灌鐵。

來往之人群,有遠游地方之游商,探親之農戶,耍戲之遠團,來來往往密且雜亂。

而在這人群之中,一頭戴鬥笠之人剛入門口,便被一門衛伸手攔住。

“餵!入城門不許帶鬥笠,這規矩都不知道嗎!?”

那頭戴鬥笠之人,先是一楞隨後點頭摘下鬥笠道:“離主城許久,也都忘了規矩還請見諒。”

卻待那鬥笠之人取下鬥笠之後,那伸出手來的門衛,牙關開始打顫起來。

也就在此時,那鬥笠之人身側的一眾入城之人,紛紛遠離,這鬥笠之人的身周瞬間空出地來。

頭戴鬥笠之人彎腰問道:“我可以走了嗎?”

門衛:“你……你,你可以走了。”

而在那群人中,周衛見到饒有興趣道:“看來我這次來,還會有好戲看。”

說完,周衛隱入人群之中。

卻話說到那鬥笠之人身上,他一出城門覆將鬥笠戴上,消失在稀稀拉拉的人群之中。

卻在那頭戴鬥笠之人消失之後,周衛尋得一處酒樓妙仙居。

當周衛進入那酒樓之中後,就聞得久違的胭脂香,茶水香,還有酒香。

還沒走多少步,就有一披肩小二迎上前來。

“貴客可是有約?”

周衛:“無約。”

“此樓空座不多,底樓側桌靠窗餘得位置。”

周衛:“那就靠窗。”

“得嘞!”

“一層著窗貴客一位!”

當那小二揚手高呼完,小二很是客氣的彎腰指路道:“貴客且隨我來。”

周衛雙手背負跟著小二來到那靠窗的坐位之上。

窗外就是街道,到處都是些行人,時不時的一陣馬車飛馳,灰塵便會撲面而來。

周衛見狀,也才明白為何這靠窗的位子會空出來了,看來是因為這灰塵導致的。

不過對於周衛來說,此是無傷大雅的,多年的邊關生涯,沾灰吃土的日子裏,周衛對於這塵土已經是絲毫不在意了。

“給我燙上一壺妙釀花雕,再來上一條滾金紅魚。”

小二聽罷眼睛一亮:“好的爺,還有什麽想要的嗎?”

周衛搖頭:“就這麽多了。”

小二:“那好,爺,勞你等會,不一會,這菜就會上上。”

小二笑著說完,轉過身去,一步一走一聲大喊:“燙妙釀花雕,上滾金紅魚!”

周衛看著窗外,腦海裏則是開始回憶到了以前,那時候的自己,年輕或者說是稚氣未脫。

那時候的許伯候就在酒樓裏,喝著妙釀花雕,吃著滾金紅魚。

而那時候的周衛還沒桌子高,坐在那位子上,雙手扒在桌子上,看著許伯候一口吃著魚肉,而另一口則是喝著花雕。

齜牙哈呼的,看樣子很是好吃。

當周衛自己伸出筷子夾上一塊吃入口中之後,只是感覺甜的發膩,鮮的發慌,這和自己之前在宮中吃的可是天壤之別,還有那妙釀花雕一口咋舌下去,可謂是酸甜淡調,一點也不好喝。

還記得那時候的自己還哭上了。

可是許伯候全然不顧,依舊笑吃面前的魚肉與酒。

想到這,周衛笑了笑,正是物是人非,這酒樓改名,從原先的朝仙酒樓,到現在的妙仙居,看樣子應該是有了幾番易主了。

“滾金紅魚,妙釀花雕,客官您請用。”

聽到那小二的聲音,周衛轉過頭來,就見到桌子上已經擺放好了酒菜。

花雕的瓷瓶很是用心,有多種的花紋裝飾,最最重要的是其上的浮雕流彩,很是迷人。所謂花雕酒其本質是南方的黃酒,加熱之後會有酸感更有甜覺,所謂花雕是其酒壇所用紋飾為華彩花紋,猶如雕壇,便稱之花雕。

這花雕是南方氏族的最愛,精美華麗,柔和細膩。

而那滾金紅魚也是南方的一道名菜。

想到這,周衛也才能猜到許伯候那個滿面刀疤七尺有餘的漢子,也許是出自南方,或者說是自小時活在南方的人。

先是一口魚肉入口,細膩柔滑,鮮香充口,甜色跳根。這可是那多日來,北邊飲食所難以觸到的。

再一口花雕,花雕入口,飛舌酸,入喉甜,細膩糧香,唇齒留念。

相比於之前的嫌棄,現在的周衛可謂是愛不釋口。

也就在這短短的兩口後,周衛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判斷,也許就是單純的好吃,對於久久在那邊關的人來說,此般細膩也許是難尋的另一番風味。

相比在邊關吃肉的大快朵頤,現在的周衛,用著有些生疏的筷子夾著魚肉,用那大不過木質的瓷杯喝著小酒。

這也算是一番別樣的享受。

就在周衛還在享受的時候,那不遠處的路上,一陣喧嘩打破了平靜。

好在靠窗,周衛連站都不用站起身來,就可看到那路上的大貌。

這街上發生的事情也不大,就是一個官員的馬車撞倒了一個平民,現在馬車夫下來正要趕走或者說是搬走那倒在地上的平民。

撞到平民這是日常發生的事情。

就只要瞟上一眼,便可把視線挪過。

但是周衛在看清那平民的樣貌後,周衛則是有些不舍的把視線瞄向了那馬車。

只見那寬大的鬥笠以及那鬥笠下的布絲很是飄忽的遮住人面。

馬車夫下了馬車來到那鬥笠之人的面前,正準備拍打推開,可是當個那馬車夫蹲下身來,看到那鬥笠之下的面容之後,很是快速的倒坐在地上。

倒坐在地的馬車夫右手舉起食指伸出直指面前的鬥笠之人。

時間持久,但是遲遲說不出話來。

那馬車裏的官員見馬車遲遲不動,也是按捺不住站起身來。

張策從那馬車裏走出,看到自家的車夫倒坐在地上,並且右手直指向那坐在地上的鬥笠之人,有些遲疑的下了馬車,就當張策朝著那鬥笠之人走去的時候。

馬車夫直張的嘴巴這才發出聲來:“老爺!別去,此人的相貌十分恐怖!”

張策在聽到那馬車夫的話後,有些遲疑的停住腳步。

“張大人,好久不見。”

張策在聽到那聲音之後,眼神瞪圓。

他先是彎下腰來來到那鬥笠之人的面前,在看清那人的面容之後,張策並沒有被嚇到,但是身體卻是僵住。

在片刻之後,張策站直了身子看向四周,隨後再次彎下腰來扶起那倒地的鬥笠之人,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當朝的重臣扶起那頭戴鬥笠之人。

難道此人的身份很是重要?

就在眾人的疑惑目光之中,那鬥笠之人便被張策扶著送入了馬車之中。

那馬車夫在見到情況後,也是直拍胸口,當張策和那鬥笠之人完全進入馬車後,也才小快步的來到了那馬車前。

隨著鞭子破風的呼脆響。

馬車重新轉動輪子。

圍觀的人也就消散一空。

而在那酒樓之中的周衛,笑著把口裏最後的一口花雕吞入口中,隨後喉頭上下一動,周衛把杯子放下道:“小二結賬。”

且說此時候的張府院,張策扶著那鬥笠之人,入了院子,在尋得一偏僻小屋後,便反身把門反鎖,在反鎖之後再尋得一處書架,書籍抽出尋得機關,機關一案,暗道即出。

張策先行進入,那頭戴鬥笠之人跟在身後。

當進入那暗道之後,便是在拐角進入石室。

石室很是空蕩,除了一些石桌石椅外,就是火把油燈。

張策尋的一位置坐好:“你怎麽來了,三親王那邊把你遣送過來,不會是有什麽大動作?”

鬥笠之人也是尋得一位置與張策對坐道:“此次前來主城的異客不止我,還有一人。”

張策聽到此處皺眉問道:“還有一人?誰?”

鬥笠之人:“四親王。”

張策聽到此處倒吸一口涼氣:“他來幹什麽!?”

鬥笠之人:“我等不知,現在最重要的問題,是太後那邊已經查清了徐貪墨的身世了。”張策聽到此處,眉頭微皺:“她怎麽查到的?”

鬥笠之人:“徐貪墨的身世我等所作裝飾很是用心,但是依舊會留有蛛絲馬跡。”

張策:“但是這些應該都和我無關了。”

張策說完站起身來。

鬥笠之人:“張重臣,幫一次,你就脫不開幹系了。”

張策站起身來:“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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